看着愣愣出神的林纾儿,张辰宏调笑道:
”怎么,林先生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吗?”
林纾儿白了张辰宏一眼后说道:
“还说什么给我做一天的园丁,说什么替我栽满整个庭院,到头来,你充其量只是给我打了一个下手罢了。”
张辰宏走到之前种植的野花面前,挑了一朵最为鲜艳的将其摘下,然后递到林纾儿面前说道:
”瞧你说的,咱们这叫男女搭档,干活不累,若是没我给先生打下手,你现在早就累趴下了。”
林纾儿并没有伸手去接张辰宏递过来的花朵,而是讥讽道:
“若不是某人的手下像土匪一般地冲进他人庭院,我至于重新种植这些药草么。”
张辰宏很自然地握住林纾儿的手掌,将野花递到她的手上说道:
”这就叫缘分呐,你虽不给皇室勋贵珍病,但我可没这么小气,俗话说得好,花有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,以你这二十六七的年纪,在别人眼中或许是昨日黄花,可在我眼中,正是为爱情事业奋斗的时候。”
”而你却整日一副冷冰冰的卖相,惜字如金,这如何使得,你看,在我热情的陪伴下,先生今日说过的话,是不是比以往许多?心情也比以往好了许多?”
张辰宏说了一大堆的话,可林纾儿只总结出了五个字——他在说我老,于是林纾儿将野花重新丢给张辰宏后,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。
看着要离去的身影,张辰急忙问道:
“先生这是要去哪里?”
”这个时辰正是鬼市开市的时候,我要去药铺坐诊了。”
“哦,那先生慢走,我在这等您回来。”
看着打算赖在自己家不走的张辰宏,林纾儿有点抓狂,声音也变得着急起来:
“你已经履行完了你的承诺,你还留在这里作甚,你爹虽然给了你三天假,难道你真的打算什么也不管了?”
张辰宏摊了摊手,无奈地说道:
“既然先生希望我走,那我就走吧,大不了明天再来便是。”
明天还来?
林纾儿闭着眼,深吸一口气说道:
“晋王殿下,虽然我们、我们有过些许的肌肤之亲,但我还是劝你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,我对你没兴趣。”
张辰宏被逗乐了,他是真没想到林纾儿会如此大胆,如此直白,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,于是也不再藏着掖着,笑嘻嘻地说道:
“哈哈,林先生说笑了,我怎么可能会对您有非分之想呢,只是有件小事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林纾儿听到张辰宏对她没有非分之想时,不知为何,有种空落落的感觉,直到后面听到是有求于自己,瞬间就炸毛了。
原来他对自己好,逗自己开心,给自己讲故事不是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想法,而是单纯地讨好自己求自己办事,想通这一点后林纾儿指着张辰宏的鼻子大骂道:
“不打自招了是不是?图穷匕见了是不是?我说一个违背誓言的人为何还要屈尊履行承诺,我说一个风流王爷在与女子相处的时候不谈风月,而是讲什么三顾茅庐茅房草庐的故事,你这是在暗示我,如果我不答应你,你就要死缠烂打是不是!”
小心思被拆穿,张辰宏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:
“哪有先生说得这般夸张,说到底这都是你的错。”
“哈哈!”
林纾儿气极反笑,问道:
“那我倒是想知道,小女子错在了哪里,惹得你晋王殿下这般大耍无赖。”